咸笙硬着头皮细声细气哪里都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不舒服身上不舒服湛祯身上仿佛藏着一只贪婪的猛兽随时可以越笼而出他望着他的猎物权衡着是暂时蛰伏观察还是索性一口吞下老板一家在里面无所事事地坐着老板隔着玻璃一见张沉就站起来掀过塑料门帘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沉沉来啦他这一把扯得用力直接把那女人掀到角落堆杂物的笤帚簸箕上那些东西常年不用表面厚厚一层灰扑起来的灰尘呛得人咳嗽但大家都不想错过百无聊赖生活里的难得好戏被呛了一嘴也不舍得离开纷纷掩鼻捂嘴瞪着眼睛观好戏他跟奶奶道了谢转头也向程声道了声再见把来时背的双肩包一提溜就转身下楼这声再见让程声怅然若失这么普通的一声再见好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他不知从哪里找来辆运货的车趁着周一老程上班骗警卫员那是帮忙处理乐器的车才给人放进来他和司机师傅一起把他爹口里那些个破烂东西—一台架子鼓。一把吉他。一把贝斯全搬上货车程声一向想一出是一出不但毫无留恋反而像只刚出笼的鸟似的哼着小调和这辆大货车一起从家里逃去了云城却没想到祁修如此恋爱脑为了一个云小怜落得如此下场最重要的是祁修已经生了反骨那就没有资格再得到她任何的温柔